「司马头陀八葬法」又称之为「司马头陀论葬八法」。
「司马头陀八葬法」是先将龙脉的种类分为八种,及缓、急、硬、软、侧、中、虚、实等八种;再依这八种脉象,以八种穴法葬之,即盖、粘、倚、撞、饶、折、虚、实等八种。
事实上,「司马头陀八葬法」究竟是否司马头陀所创,亦有待商榷。
1、盖法
缓脉当作盖穴,其脉来处软,曲曲折折而来,半就虚,半就实;如塞漏桶状,骑到头略露微窝,入首低明堂乎,两间微起,切不可绝顶贪,前砂见穴水倾泻。
2、粘法
脉急当作粘穴;粘穴谓之草尾露珠,乃真气所聚;硬直长脉宜虚粘,横来急脉宜实粘;切不可安无脉泥水田坪、顽硬突面之间,及无外裹突杀以误人。
3、倚法
硬脉葬倚穴;倚穴谓之南枝春早,如附火趋炎发极快,作处必有小明堂方是;经云:「龙从左来穴在右,只为回来方入手。」,是脉落在右,故于左倚之;「龙从右来穴在左,只为藏形如转磨。」,是脉落在左,故于右倚之。
4、撞法
脉软葬撞穴;结穴处面阔缓乎脊如琴背,法当截来,气之稍急处而正撞之;又有边厚边薄,则当随其厚处,取生旺而干开偏撞;大抵葬撞法,直葬不折,故谓之顺到逆裁,切不可以龙不尽处为疑,切不可于来脉抽动处作伤脉之穴;又当杀嘴做穴误人;顺即正也,逆即凑入,以其犯正故谓之,逆凑入是急。
5、饶法
侧脉葬饶穴;饶穴谓之勒马回头。趋生避死,必认来龙不曾转身,气势紧硬而脉斜侧合逆到顺裁,方可避煞;然不可避之太过,其脉转近处,必有自然前后左右照应砂水。
逆即斜也,顺即抛出退让也,抛出是缓。
6、折法
脉中葬折穴。折穴谓之曲水引泉;和针在手折处,故真气于此聚,诸法中独此法变换*多;入首脉沉而不可见,然行于地中、山面而不在两角,故谓之脉中;皆宜寻其横至入首方顿伏而面乎无脉者方是。
7、实法
脉虚葬实穴;实穴谓之凿石取玉。开杀求生龙入首处,抽出正乳或圆珠等山,三面皆虚,只得凿开以虚就实,取其中之生气,切不可大开深葬,及于无龙突面;不开脚独山,及露脚山枝之硬死窝,田内死墩以误人;是必认来龙尖圆起主,盖尖则有乳穴,圆则有窝穴,及两旁有包抱,中出乳头,或左右单提,或太阳金垂珠掩脐者皆是。
8、虚法
脉实葬虚穴;虚穴谓之笼甑炊物。气从下上,龙入首处,或尖圆方,皆面平无脉,地下亦平无脉;只有四应包抱可考,其脉藏地中不起纹路,结穴处平实,故谓之脉实。只得于平地堆土葬之,又有在平田或水地中平墩者。
司马头陀,为宋哲宗时南康府人,原姓刘名潜,曾任官至司马(掌管军政官名,位在将军之下,参预军事计划),以之代称,头陀则为祖师出世之号。司马头陀师于地理风水尤为精通,自始至终以之渡世,据记载江西湖广足迹遍佈,吉安葬地特多,著作有《地理铁案》、《达僧问答》、《司马水法》等。
司马头陀相传为我国唐朝时期著名的堪舆大师,其生平不详,《地理人子须知》引用诸名家堪舆书目,载《司马头陀水法》云:(司仙著荆门州马仙观,有台基尚存,即其成道之所也)。《消遣集地理辨证补》载有(玄关同窍歌)。江西通志谓其名曦,唐时人。
一、司马头陀其人考源(争议)
司马头陀是唐代著名的堪舆家,刘潜是北宋年间知名的堪舆大师,但诸多资料却载刘潜乃司马头陀转世.甚至将司马头陀与刘潜混为一谈。以下将依据相关史料,并结合司马头陀与奉新百丈寺怀海禅师的交往,对司马头陀其人其事进行相关考述。
按《古今图书集成》引《地理正宗》的说法,司马头陀似乎是唐朝时期的风水名家。若是依《传灯录》(注:佛教禅宗史书;全称《景德传灯录》,宋代释道元所撰):「时司马头陀自湖南来。百丈(注:唐朝名僧。)谓之曰:『老僧欲往沩山可乎。』,司马头陀参禅外蕴人伦之鉴,兼穷地理。」,以及《江西通志》:「司马头陀,即唐高僧怀海禅师,亦即马祖(注:即道一禅师,百丈怀海之师。)姓司马,其师怀让禅师,为陕西安康杜氏之子,曾侍六祖惠能大师十五年,..司马头陀习堪舆家言,历览洪都﹙今江西南昌县﹚诸山,钤地一百七十余处,迄今犹验。」等,道一禅师与百丈怀海禅师的事迹来比较推算的话,司马头陀应该是唐朝玄宗时期人士,比所谓黄巢作乱时期的杨筠松还早数十年。
不过,明末黄慎所编撰的《地理人天共宝》却认为司马头陀为元朝人;而依据清光绪刻本的《地理铁案》作者与刘公中《堪舆辟谬传真》的说法,则是宋朝人士。
因此,司马头陀生平,也与杨筠松一样而难以考据。
相同的是,后代的风水著作,亦多托其名。
故而,我们有理由认为司马头陀应属唐朝人士较为可能,惟无有任何风水著作流传后世,今所见之风水著作,应该都是托其名而已。
二、司马头陀的民间传说
在古代的江西、湖广一带,司马头陀是一个很有知名度的传奇人物,民间传说颇多。因而,关于他的姓名、生活的时代和身份等信息.有各种不问的说法以及传说。
司马头陀是唐代著名的堪舆家,在《古今图书集成堪舆部》等文献资料中,都有相关的记载。百度百科也有专条介绍:“司马头陀,为宋哲宗时南康府人,原姓刘名潜,曾任官至司马,以之代称,司马头陀则为祖师出世之号。司马头陀师于地理风水尤为精通,自始至终以之渡世。据记载,江西、湖广足迹遍布,吉安葬地特多,著作有《地理铁案》、《达僧问答》、《司马水法》等,明代黄复初辑录的《地理真诀》中收录了《司马头陀达僧问答》一卷、附《水法》一卷,作者是宋代的刘潜。
据笔者已掌握的材料,上述观点至少有两点值得商榷:司马头陀和刘潜是两个人,不能混为一谈;司马头陀生活在唐代,刘潜生活在宋代,不能张冠李戴。同时,刘潜是江西赣州人,司马头陀籍贯不详.不能移花接木。
据《江西通志》《奉新县志》等栽:“司马头陀,名曦,唐时人。习堪舆家言,历览洪州诸山,钤地一百七十余处,迄今犹验.一日至奉新参百丈,曰:近于湖南得-一山,乃一千五百善知识所居。’百丈曰:‘老僧可住否?’曰:‘不可。和尚骨相,彼肉山也。时华林觉为首座.询之,不许。见典座灵佑,曰:‘此沩山主人也。’后往住山,连帅李景让率众述梵宇,请于朝,赐号同庆寺。天下禅学辐辏,竞如其言。”怀海大师生于唐玄宗开元八年(720),卒于宪宗元和九年(814);灵佑生于唐肃宗大历六年(771),宣宗大中七年(853)圆寂。怀海是贞元十年(794)从靖安宝峰寺西移奉新百丈寺任住持,灵佑于贞元九年(793)至百丈寺参谒。司马头陀既与之交往,而且怀海大师在司马头陀去世后,还特题一偈:“神眼头陀,十风五雨,生寄黄龙,死葬百丈。”可见,司马头陀应该在怀海大师之前去世,那么他的主要生活时间应该在唐代中期,这段史实在弘赞《沩山瞀策句释记》中也有类似记载:“师讳灵佑,俗姓赵,福州长渓人也。年十五出家……师后充典座之职,时有司马头陀,自湖南来,谓丈曰:‘顷在湖南,寻得一山名大沩,是一千五百人善知识所居之处。’丈曰:‘老僧往住可乎?’陀曰:‘非和尚所居。'丈曰:‘何也?’陀曰:‘和尚是骨人,彼是肉山,设居之,徒不满千。’丈令侍者唤首座来,问曰:‘此人何如?’陀请馨欬一声,行数步。陀曰:‘不可也。’复唤典座来问,陀一见,乃曰:?此正是沩山主也。’”由此可见,司马头陀系唐代人是确定无疑。
那么为何有些资料会将司马头陀当作是刘潜呢?刘潜又是何许人?据《辕州府志》栽.“刘潜,江西赣州宋哲宗时人。上世为唐代著名堪舆家司马头陀,所著有《地埋诸说》行世,明永乐二年曾于佛像中发现此书.”从这些材料中也可以看出,刘潜处于北宋哲宗年间(1086–1110),也是一位堪舆大师,著有《地理诸说》;而司马头陀主要活动在唐代徳宗贞元年间(785-804),两者生活时代相差三百年余年。
值得指出的是,淸代尹有本注《四秘全书》中收录了刘潜《达僧问答》一卷。据《吉安府志》记栽:“达僧,姓刘氏,居安福(按:今属吉安市)下村水南院,师司马头陀.善地理之术,所著有《撼龙经》、《天元一气》诸书,世有传之者。”达僧是宋代人,以司马头陀为宗。那么,宋代赣州的刘潜和吉安的达僧同姓刘,也都是堪舆大师,会不会是同一个人?前文己述,黄复初也辑录了刘潜撰的《司马头陀达僧问答》一卷。据此,我们可以做出这样的判断:宋人刘潜整理了前人司马头陀的著作,后人误认为司马头陀即是刘潜。
同时,据英藏敦煌文献所存《司马头陀地脉诀S5645》残卷,观其同一时期,批量出土的全部文献所记载的钞录时间,*早可以上推北魏,*迟下推北宋初年,集中于唐五代时期(以敦煌语音文献年代考作为主要依据)这和司马头陀所活动的时间相符,这也是关于司马头陀著作*早的一个文献记载.
综上所述,司马头陀与刘潜并非同一人。
司马头陀与奉新百丈寺的怀海禅师来往密切,因此奉新至今还留有许多关于司马头陀的遗迹,如司马潭、头陀山、头陀寺等。《奉新县志》中均有记栽:“司马潭,在县西中会村,源出百丈,流注于潭,又名司马井,其井在县西六十里头陀寺后。相传唐司马头陀精地理,为百丈大智师卜今寺址,嘱云:俟我出千里外,始开基,不然于我不利。’言讫辞去。翼日遂开基.变怪百出,师不为动,怪逐头陀至中会村,知不免,乃赴水没。头陀有仙术,遂逆流而上从井出焉”;“定慧禅院,在新兴乡。寺始创于梁天监二年。唐代司马头陀为百丈山神追,急投潭入水,既而从寺后井中出,故今山名4头陀’,井名‘司马’。”
由于司马头陀的故事充满神话色彩,历代文人题咏颇多。清代甘禾《夏登百丈山宿寿圣寺用昌黎南山诗一百二韵》写到此事,其中有句云:“头陀泄斯言,奇鬼或彼诟。赛裳避追骑,潜身出井甃,淸代山西按察使兼代布政使傅修曾至定慧禅院即头陀寺一游,游后题《头陀寺》长诗一首云:“夙性厌尘嚣,名山结良契。选胜及头陀,来值裕天霁。行行一以深,亭午转昏壹,划然复天开,宏规敞妙制。大哉头陀师,宗风阐妙谛。至今诸比丘,能谈其轶事。为言百丈山,此山之右袂……”
百丈寺后有师表阁,原名天下师表阁。元至顺元年(1330)夏六月动工兴建,冬十月竣工。元代承直郎、国子博士黄溍曾为之作《百丈山大智寿圣禅寺天下师表阁记》,记中有云:“菩提达摩大师后八叶,有大比丘,居洪之百丈山,人称之曰百丈禅师.今天子始命,因其旧谥大智觉照者,加以弘宗妙行之号。寺以寿圣名,则故额也。山去郡治三百里,其未置寺时,林壑深阻,岩径峭绝,樵苏之迹所不通。有司马头陀者.善为宫宅地形之术,睹其山势斗拔,与夫冈峦首尾之起伏,知为吉壤,所留钤记有曰:‘法王居之,天下师表’。由此可知,原百丈寺址即为司马头陀所选,“天下师表阁”的名称亦来源于司马头陀的钤记。
文人显宦的题咏,加之两马头陀的身份本身就是个谜,随着一些民间传说的传播,其人其事更具有了传奇色彩。他原本是修水黄龙寺超慧禅师门下的一名典坐,即一位禅宗和尚;由于学会了堪舆之术,他成了一名“神眼头陀”,即堪舆大师,民间称为“地仙”。司马头陀一生历览洪州诸山,钤地有一百七十余处,堪称一代著名的堪舆宗师,关于他的传说也颇有传奇色彩。所以.后人也假托其名撰书,如台北进源书局1996年出版了宋代司马头陀《地理铁案》和《司马问答》等书目,多系附会托名之作。所以,后人将刘潜当作司马头陀,亦是误读。
百丈寺位于江西省奉新县百丈山大雄峰下,唐大历年间(766-778年)县人甘贞道创,初名“乡导庵”,后延请怀海至此住持住持,遂改名“百丈寺。”怀海住持百丈寺后,劝于佛事,坚持“一日不作,一日不食。”的训条,整顿禅规,别创《禅门规式》,“励禅门之戒行,为一宗之洪范”。怀海每日登堂讲法,广收徒众,有“玄学之徒,四方辐辏”之说。怀海讲经,不务虚玄,唯求畅达,故听者甚众,影响颇大。《奉新县志》(康熙版)载:“相传寺后常有青猿来听经,罢则长啸而去。”《五灯会元·洪州怀海禅师》中还记载怀海在百丈寺的一段奇遇:怀海每次登坛请经时,都有一老者混于众僧中听讲。一日怀海请经毕,众僧尽离去,唯老者迟迟不去。怀海问之,老者说:“我今并非人类,乃是野狐化身。因前生住此山时,有一通道术的人问我‘一个大修行的人,到底落因果否?’我答曰:‘不落因果。’只因错说一‘落’字,便罚我五百年生为野狐身。但我至今不悟,还请大师指点!”怀海道:“应答‘不昧因果’。”老者遂大悟,感激万分,说:“我今可以解脱,免去野狐之身了!明晨时分,还为大师为弟子收尸于山后!”翌日,僧众往山后寻找,得死狐于山岩中,怀海命以僧礼葬之。此后,人们便称狐死处为“野狐岩”,佛家由此引申称不懂禅道者为“野狐禅”怀海于唐元和九年(814年)圆寂,享寿95岁,法身葬百丈山大雄峰下百丈寺西侧的“大宝胜输塔院”。唐长庆元年(821年),唐穆宗李恒赠谥怀海“大智禅师”。
唐宣宗李忱为光王时,为武宗所忌,曾晦迹云游至百丈寺,并留吟《百丈山》诗而去。唐大中元年(847年)宣宗即位后,特敕赐百丈寺“大智寿圣禅寺”的匾额,从此百丈寺闻名全国。历代高僧如智斌、明雪、净泐、智源等都曾在此住持;历代名土如柳公权、柳宗元、罗隐、苏轼、黄庭坚、袁陟、蔡国珍、张致远、李士奇、阴镗、况思文等,都曾忘形于百丈山中,行吟于潦水岸边,留下大量的诗篇和墨宝。
唐朝时,百丈寺从于原址西北,旋被毁。北宋元丰年间(1078-1085年)重建,张无尽作记。明洪武年间(1368-1398),香火极盛,附近禅寺林立,有“三寺五庙四十八庵”之说。清朝,百丈寺经多次整修,山门大殿,宏伟宽敞,梵宇层楼,蔚为壮观;寺后有“凌云寺”、“师表阁”依山相衬,后均被毁。清康熙年间,南昌知府叶舟重建。雍正十二年(1734年),奉旨敕修,内府按朝延颁发的图样加以改造,花费七千余金,咸丰六年(1856年)石达开率太平军驻寺十余日,佛像、僧房均被毁。咸丰十一年(1861年),李秀成率太平军经奉新,该寺再度被焚,所有经卷连同师表阁均付诸一炬。同治六年(1867年),僧清德、石兰等人化缘修理佛殿,装修佛像。今存残址,即为该次重修。1949年后,百丈寺仅存大雄宝殿及右侧的两栋客房,殿内正中的如来佛像在“文化大革命”期间被毁,只留下巨石砌成的佛像座及东侧地藏菩萨座基。改革开放后,百丈寺又重新进行了维修,现有大雄宝殿、玉佛殿、三圣殿及伽蓝殿等建筑。